紙鳶峰

過年前
拔了一顆牙
人家說拔牙很痛
我卻跟別人說
痛的是我的頭

Why?

請容我細細說來
話說人的恆齒是一輩子的
能不拔就不拔
但遇到該拔的時候
還是不能手軟
有著這樣決心與想法的我
在跟醫師數十秒的溝通之下
我決定把我右邊上排的最後一顆智齒給移除掉
長那麼大第一次拔牙
心情當然緊張囉
(孺齒喔 都是刷牙刷掉的 沒有拔)
在麻醉劑打完之後
我只感覺到牙齦地方麻麻的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除了手腳發冷 頭暈目眩
甚至想睡的狀況外
其餘一切良好

而當第二支麻醉下去後
我便開始計時
照先前醫生所說的
大概只需要5分鐘左右便會結束了
而五分鐘過去了
又過去了個五分鐘
再來個五分鐘
奇怪 醫生還在努力ㄟ
是我的錶快了
還是醫生不想陪老婆吃飯呢?
當我還在這樣想的時候
一陣強烈的牙神經痛
直衝腦門
靠-不會是麻醉在消退了吧
如果是真的
要我承受這種痛
那真是人間煉獄呢
幸好那只是一陣一陣的
並不是持續
但我只感覺到
我手掌上的汗
已經快趕上旁邊塑膠杯裡的漱口水

終於在我的計時器跑到分鐘20的時候
醫生停下來他的動作
並且示意我咬著棉花不要說話
而看著他手上的鉗子
夾著一顆血淋淋的白色異狀物時
我很懷疑 這是我的牙齒?
長的有點畸形
對..他就是畸型
再醫生的解釋下 我才明白他的獨特之處
整顆牙齒是長斜的
有四個牙根 而牙根居然是彎彎曲曲的
可想而知 這顆牙的個性有多便扭
跟主人有的比
也因為它的獨特之處
才害的整個工程如此浩大

在心懷感激的跟醫生點頭到謝的時候
我的頭上多了一個包
是誰那麼狠 對一個病患下如此毒手呢
東看看 西瞧瞧的
發現只有眼前這位
從小在他這邊看牙齒看到大的牙醫先生
應該只有他了
而他卻笑著跟我說
新年快樂 明天再來

這什麼世界
醫生會打人?
還叫我明天再來
我不依
有辦法的話啦....
所以 拔牙不痛
只是被打的頭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