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峰

為什麼會有所謂的後續
其實我自己也很訝異
就像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一顆小石子
所帶起來的漣漪般
這是一篇沉默很久的文章，今天才把她修繕好

當月亮還掛在天上，三三兩兩的路人
正有一間沒一間的在店與店之間走動
我與某位損友正做到一間已經忘記名字的小店裡頭
啃著白饅頭夾肉，配著味道酷似奶茶
卻比較有營養成分的"豆漿加米漿"
這算是宵夜還是晚餐?
如果硬要追究的話，它是晚餐
因為這位損友，今日拖著我陪她去面試
卻沒有跟我說會直接試做
這一等就是三個多鐘頭
而我也在網咖裡面，耗了兩個多小時
飽受著肚子蠕動的煎熬，才得以解脫

看著接上熙熙攘攘的路人們
再摸摸口袋裡那乾扁到不行的錢包
由衷的期待，發新日的到來時
「胖子，你什麼時候變的那麼悶騷了?」
突如其來的問題，差點讓已含在嘴裡的豆製品噴灑而出
強忍著那一吐一吞的反差，將那液體嚥了下去
我疑惑又帶點憤怒的眼光望著這位當之無愧損友稱號的人説:「我悶騷?怎麼說?」
「你網誌」這仁兄似乎直接無視我的眼神，邊吃著他的蛋餅邊回答著我
「哪一篇?」
「就最新的，叫什麼在見面的」
「喔」我回答的有點無力，大概是想起了什麼吧「那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說來聽聽」看著他擺出了一張聽八卦的面孔，好比貓看到魚一樣，那表情真是生動

望著他的臉，心裡面有一種「想直接在一拳在他臉上的衝動」
大約沉默了數十秒鐘吧，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打斷我思緒的他，說:「怎了，不能說嗎」
「沒，也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東西」
「靠，裝神秘，快說，什麼時候交的，不說就不是哥們」
我笑著看著他說:「那還是不要說好了」
送出了他那一點都不值錢的中指後，我淡淡的回答著他「大一，就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我從沒想過還會在見到他」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去赴約，根本就沒想過就答應了」
「可能是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吧」
「或許，可能，應該吧」
「你還喜歡她嗎」
喝了口飲料，瑤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那你有想過跟她重新來過嗎，既然她會約妳出來見面，表示你還有機會」
「機會?」我輕笑了一聲，「並不會，我沒有過那念頭跟勇氣」
「既然已經是錯過了的緣分，何必再強求，既然當初會選擇分開，不就是因為對我或對他來說，有不適合的地方嗎」
「總是有機會的」他說著這句話的語言明顯弱了不少
「那我問妳，如果是妳，你願意嗎?」我看著他問
損友嘆了口氣說:「胖子，那是兩回事，我是想也沒辦法，我說的是前前女友，而不是上一個」
「喔，該怎麼說，對她，應該說對我而言啦，剩下的就只有朋友的感覺了吧，不是想不想，而是當初的那種感覺，沒有了，你懂嗎?」
他沉默了，趁著這個空檔，我拿起來放在桌上的菸，點了一根給自己
「呼」一口白煙嬝嬝升起，看著這虛幻似無的白色迷霧，我忽然想到
那個時候的我，好像還不會抽菸，是什麼時候會的?
又是什麼原因，讓我接觸了以前厭惡的事情?
這個問題，我想不出答案

看著手中的錶，以及指縫間快熄滅的菸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我起身拍拍屁股，看著損友說:「該走了」
「恩」他只回應了我這一聲，我們又各自踏上了自己的旅程